朝将

提笔安天下,拔剑护家园

假如沈娇娇没有对谢景行服软∨②

  ps:谢谢大家对这个奇思妙想的喜欢♥~还是那句话角色可能出现ooc,并且男主可能也会有所变化。(还不确定,看谢景行自己决定)

    ——

  沈妙垂着头目光无意识落在某处,想到昨日里八角说的话。

  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  昨日在与叶家见面后,谢景行的态度确实让人生疑,叶家能做到这种程度,将叶楣两人赋予与前世全不相关的身份,心眼定是少不了,叶楣姐弟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。不知谢景行生辰这事,让叶家人看了去,谢景行还一脸漠然,装作陌生人的模样。确实——头疼。

  

  沉默回房后正回想时,八角叩门进来了,笑盈盈的将一碟子糕点放在沈妙的桌上,笑道:“这是小厨房里新做的点心,特意按照明齐那头的口味做的,夫人且尝一尝合不合口味。”


  因着沈妙和谢景行冷战,这府里的下人们也是小心谨慎。墨羽军那头的人自然是偏帮着自己的主子,就像惊蛰和谷雨定然是站在沈妙这一头一样。八角和茴香也早已回去了,没想到八角这会儿还会来。


 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沈妙看着她,道:“你有话要与我说?”


  八角一下子就笑了,挠了挠脑袋:“奴婢笨,还没说就被夫人看出来了。夫人,奴婢是被惊蛰和谷雨找过来劝劝您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沈妙失笑:“你想劝我什么?”


  “她们都说夫人性子冷得很,主子伤病了这么多日,夫人都自个儿跑出去不知所踪,也不来看看主子。主子醒了后,也只来瞧过一次,大伙儿为主子鸣不平,所以这些日子都冷落了夫人。还请夫人不要责怪。”


  沈妙摇头:“他们说的都是事实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可是夫人性子并不冷呀。”八角笑眯眯道:“夫人只是不喜欢说出来罢了。否则那也不会带着我们去树林里转悠一整夜,一定要找到那位高人,为主子求药草了。可是夫人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主子呢?”


  沈妙淡道:“救他的人不是我,最后那药草也没用,徒劳的事情,没有起到作用,就不算功绩,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?”她在后宫中也为傅修宜做了许多事,缩减简朴,为傅修宜赢得天下清名,到最后抵不过李恪给傅修宜发布的政令。说出来不过是惹人笑话,惹人可怜,反倒不如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  八角蹙眉,道:“可是那都是您的心意啊!”


  沈妙看向她:“心意?”


  八角点头:“不管您最后有没有救了主子,就算那药草最后没用,可是您的心意却是真实的。您将自己的心意掩藏起来,遮起来,主子如何能知道?夫人在林子里转悠一夜,坚持要往前走的时候,那些都是心意。在奴婢看来,夫人您的心意比那药草更加珍贵,夫人因为药草无用而掩藏起自己的心意,岂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   “心意,一定要说出来才能被知晓么?”沈妙垂眸:“若是有心,如何不会了解?”


  八角摇头:“对于旁人来说也许是这样,对于主子来说却是不同的。”


  “哦?”


  “您也知道了,主子的身世……并非一帆风顺,墨羽军是主子一手建立起来的,奴婢们也跟了主子许久。主子平日里每日面对的就是算计,可那些都是来自于外人的,敌人的,倒也无可厚非。可是自家人,总希望能坦率一些。”八角认真的看着沈妙:“夫人,您是主子的妻子,是和主子最亲近的人。您如果连自己的心意都不说明,主子也许会察觉,可是他不会确定啊。越是珍贵的东西,越是苛求,主子看重您的心意,才会有所触怒,他不是怀疑您,而是怀疑自己啊!”

  

  “主子也会怀疑自己的,怀疑自己不好,怀疑自己不如旁人,怀疑您对他有所不满。这些怀疑加在一起,便成了怀疑您的心意。这样,您还要掩藏自己的心意吗?”

  

  八角看着沈妙神情变化,忽而又笑了:“夫人还望好好哄一哄主子,主子这些日子性子冷厉的很,墨羽军的众人都要吃不消了。”

  沈妙摇头,笑道:“我知道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

  ——思虑至此,沈妙闭了闭眼,八角所说并非绝无道理,谢景行是多骄傲的人,是在万马千军中亦是漫不经心含笑而过,他在最肮脏混乱的朝堂倾轧中过活,年纪轻轻背负起不属于自己的沉重,亲眷兄弟朋友,若即若离,有真心无人信,倒让他反倒像是一个总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人。


  然而却让人忘记了,他有着最率直的赤诚,宛如少年般的天真。就像是对待苏明枫、对荣信公主、甚至对临安侯。


  他骄傲的不肯说明一切,却又在背后做着一切。这样的人,前世和今生都不会和李楣李恪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的。她本来就不该怀疑的。她的不信任,源自于对自己的不自信。就像谢景行对她的怀疑,来自于对自己的怀疑。


     就如同八角说的,人在对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时,总会变得无比苛求。她对谢景行动心,所以才会害怕谢景行和楣夫人有牵扯,而谢景行对她的在意,让她这些日子的冷落都变成了对方的眼中钉。

  

  沈妙抬眸望了望虚空。手中紧攥的信松了松。

   ……可是重来一世,上一世的倔与骨头的硬也跟着重来,即使明白了这些,懂得了想要和好就必须低头,也还是有所抗拒。既然如此那便随心一回。

  

  谢景行有他的骄傲,我有我的傲骨,可能就是因为两人性情相似,所以能相知,可是又是因为性情相似,自尊与骄傲不允许自己低头,他是如此,我亦如此。我心悦谢景行不假,我会迁就,但我不会改变。

  

  她又用力抓住信。看向惊蛰,眉眼一弯,勾起一丝释怀笑意。眸如明镜般透彻明亮。如同阴雨天气厚重的乌云射出一道阳光“惊蛰,裁衣之事我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让你去做吧。我确实累了,想去茶馆喝杯茶,听听书。”

  

  惊蛰一听便是喜笑颜开“夫人,这么久,你终于又有当小姐时候的心性啦。这几日低沉的像八几十的老婆婆。我们都快急死了”

  

  沈妙装作微微不满:“我这几日在你们看来竟是这样的吗。”惊蛰忙眨眼睛“哎呀,心情一激动,这嘴说话都不斟酌…小……夫人知道出来放松吃茶,听听书再好不过了。您快去吧,裁的衣服惊蛰这就去给您取。”说着便要快步逃走。

  

  沈妙眼中带着宠溺“你呀,还小孩子心性,去吧。”惊蛰冲沈妙笑了笑“是!”沈妙看着惊蛰背影嘴角逐渐放平,袖中的手动了动向酒楼走去。

  

  酒楼是他们传递信息的场所。沈妙熟练的找到那个隔间,要了几盘糕点。多给了小二些碎银,让他还叫上次的人过来,小二眼珠一转笑着应声点头。

  

  “好好好,这位夫人等上片刻,小的这就去叫。”他利索的关上门后沈妙掏出手袖中有些皱的信,凝神盯着。小二动作很快,不到半柱香隔间门便被叩响。

  

  他动作流畅的反手关门,一位清瘦熟悉的背影对着沈妙。沈妙在他转身前低头打开信。“裴先生”“沈妙,你这次来……”他们同时开口,“你先说。”“裴先生,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逃出睿王府。”裴琅“噌” 得一下盯着她,“沈妙……”“嗯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,既然你意已决,我也就不劝了,你准备让我怎么帮”“先生,你且看这图………就这样。”裴琅为沈妙倒了杯茶递给她,“沈妙,你可真是……,好,我会提前准备的。只要你来我就在”隔间里因为裴琅这句话多了些别的气息。沈妙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,接过茶一饮而尽,站起身朝裴琅点头“多谢裴先生,我有事在身,不多待了。”裴琅正在添茶手一顿“好” 沈妙说完便出了隔离门。

  

  沈妙出了酒馆便向裁衣处走去,正好遇上了路上的惊蛰“夫人?您不是在听说书吗?对了,裁衣处的衣裳已经命人送到了府上。那衣裳您穿上一定像仙女一样。”一路絮叨没花多久便到了睿王府。

  

  永乐帝每年都要为谢景行在碧霄楼摆上筵席宴客,永乐帝对谢景行表现的越是看重,朝臣们看谢景行也就对越是尊重。当然谢景行在这两年里本身表现的也值得令人推敲。生辰宴本来就是个顺势巴结的日子,一大早,院子里就源源不断的涌进来生辰贺礼。

  

  唐叔忙着将这些东西登记在册子上,罢了还拿给沈妙看。沈妙毕竟是睿亲王府的王妃,虽然这些日子在和谢景行冷战,可是这账册还是要过目的。沈妙扫了一眼,上头的名字眼花缭乱,不管是大官还是小吏,都是上赶着过来巴结,卢叶两家也派人送来了贺礼。

  沈妙心中感慨,也就是永乐帝和谢景行本身关系亲密,若是换了在明齐,哪个臣子办生辰宴这么多人来道贺,在帝王眼中,那定然是第一个就要猜忌的。结果到了陇邺这头,几乎是大张旗鼓的来办,倒是令人觉得有些诧异。

评论(43)

热度(261)

  1.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